小时候听到的真实故事,故事发生在陕西某山村。我们邻村一个老头子突然病逝了,家里人正在四处张罗白事。
大家都挺意外,在此之前老头子身体硬朗,天天下地干活,怎么突然就没了。
我记得他们家大儿子来我们村找人办白事时见过,高高大大,脸色铁青,可能因为老父亲突然过世,劳累过度,整个人看起来眼神空洞,呆呆木木的。
几天后白事如期举行,可就在老头子入殓前一天晚上他们村一个小男孩突然失踪了,找了一晚上也没找到,男孩妈妈急坏了,见人就问我的儿子去哪了,眼下大家都忙着给老头下葬,竟没一人注意这个小男孩。
我们那边习俗是村里有人死了,全村人就去帮忙,女的做饭,男的挖坟。因为我家和老头家同姓,我爸也去坟上帮忙了,那天下小雨,土路难走,但事情一切顺利。
晚上我爸回来后,吃晚饭时我妈跟他八卦今天埋人的事情,我爸悠悠的说,今天可累坏了,那王老头挺瘦的,今天棺材咋那么重,下棺时十几个男人都快没拉住,我妈说兴许是棺木太重,我爸说都是张得娃家做的棺材,以前都没这么重。
这时我妈提起那个失踪的小男孩,“杨家那娃找到么,他妈都跑咱村来找人了”,我爸说不知道,那娃才7.8岁不会被人贩子抱走了吧,“哎,他家就那一个男娃,以后咋办呀”,叹息完后大家都去睡觉了。
第二天大清早,我被门口吵闹声吵醒了,迷迷糊糊出来听见大人们说失踪小男孩好像有眉目了,我二妈神神秘秘拉着一群大妈说,“我家掌柜说他昨晚经过邻村时,看见男娃妈妈在王老头家里闹呢,说在他屋里发现娃娃的银牌牌(家里宠爱男孩才有的饰品),非说是王老头家把娃藏起来了,哭天喊地的,闹得全村都知道了。
弄不好就要报警嘞”。报警在我们那个小山村简直是重磅新闻,流言蜚语一时之间跟春天的柳絮一样满天飞。
也许是受不住流言攻击,也许是心虚,更也许是害怕真的招来警察吧,真相竟然在2天后就揭晓了。
王老头家大儿子架不住男孩妈妈一直哭闹说出了事实,“娃已经死了,跟我爸一块装棺材了。
你娃拿弹弓耍,一下子蹦到我爸太阳穴上,人没一个小时就死了,你娃把我爸害死,该给我爸陪葬”。
说完恶狠狠的威胁男孩妈妈,如果男孩家报警,他家也不害怕,因为男孩错在先。
男孩妈妈一个农村妇女竟然被这番话唬住了,一时语塞,没了主心骨。
村里议论也分成两派,一边是老头,一边是男孩。当时年幼的我已经11岁了,觉得老头家里人太可怕了,就像他大儿子的脸一样阴沉。
后来据说老头家和男孩家达成协议,老头家给男孩赔了1万块钱,当时挺大一笔,并归还孩子尸体。
重新打开老头棺材那天,村里去了很多人,开棺时众人哗然,只见小男孩四肢被钉在棺盖上,脖上勒痕明显,浑身血迹早已干涸,孩子先被勒死,后钉到棺盖上,跟老头面对面一个月,好多妇女当场哭了,这时大家意识到王老头大儿子太残忍了,人心难测。
但是事实无法改变,这件事被愚昧的村民隐瞒下来了,却在我心底里埋下恐怖的根,关于人性,到底有多深,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