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11 月 2024, 周一

神话 | 天庭之上(四)

半盏差的功夫,观音菩萨突然对齐天大圣说:“大圣,不知花果山千年香茶还有没有,我南海普陀山也需要此上等香茶。放心,观音菩萨非比寻常,不会白要你的香茶,要么拿奇珍异宝与你花果山交换,要么你就定出价格,我普陀山全要了。”

“这个……”

“太白金星,朕要治你个玩忽失职之罪,花果山齐天大圣有如此宝贝,你居然隐瞒不报。悟空,大圣,以后花果山千年香茶,全部作为进贡上品,统统送到天庭凌霄宝殿。如何?”玉皇大帝也急了,先是假装怪罪太白金星,然后面不变色心不跳地大包大揽,准备把花果山千年香茶独吞。

“我兜率宫也想要……”太上老君一着急,赶紧站起来说了一句。

“五台山也要……”

“九华山也要……”

“峨眉山也要……”

灵山四大菩萨,观音开了头,文殊菩萨、普贤菩萨、地藏王菩萨纷纷站起来,一点也不相让,毕竟除了如来佛祖和玉皇大帝,他们的身份也是高高在上的。

“哎呀,俺老孙可是谁也得罪不起呀!不过,花果山千年香茶产量不高,老孙正在夜以继日地想方设法提高产量,就算这样,还不能让它的质量下降,诸位上仙切勿相争,灵山如来佛祖,天庭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和太白金星,四大菩萨,俺老孙都受过恩惠,至于在坐的每一位,俺老孙都不会忘记,有了,自然会一一敬上。不必相争,免得失了和气。”齐天大圣孙悟空收了微笑,郑重其事地站起来,做了一个罗圈揖,表示一个都不能少。

“也罢,天庭也不会独吞的,如来佛祖,依着朕的意思,天庭拿花果山千年香茶的三成,你灵山已经得了二百提,以后就拿两成吧,太上老君太白金星,兜率宫太华宫拿一成,四大菩萨拿一成,剩下的三成,怎么也得给齐天大圣留点儿,好事儿都被咱们占了,下面的神仙会有意见的,一团和气,一团和气,佛祖看看,朕这样分配可还算公平?诸位上仙觉得如何?”玉皇大帝笑嘻嘻地问道。

诸位上仙正在琢磨玉皇大帝的分配之法,齐天大圣孙悟空早就站起来说道:“如此甚好,理当如此!”

“灵山众佛感谢玉皇大帝,我有玉净瓶,可以助花果山千年香茶树一臂之力。”观音菩萨虽然有心拉拢齐天大圣,但是她毕竟是如来座下首位,说话还是很讲究的,明明是自己想讨好齐天大圣,却搬出灵山来,把如来佛祖放在了第一位。

“感谢!感谢!诸位还是坐下歇息,再品品俺老孙的千年香茶吧,嘻嘻!”

……

夜色已经很深了,如来佛祖身边的阿傩迦叶以及四大菩萨都没有离开。

“玉帝老儿倒是会分,他就占了三成。咱们灵山才能得到两成,四大菩萨总共才一成,没办法,谁让咱表面上要臣服天庭呢!阿傩迦叶……”

“弟子在!”

“趁着玉帝、太上老君和太白金星没有得到花果山千年香茶之前,这几日盂兰盆会,把那些捐助了巨款的善男信女们,都请到一处,让他们尝尝花果山香茶,一传十十传百,咱这次盂兰盆会以香茶为契机,一定能让那些善男信女们争先恐后地捐助善款,切记,要定个标准,只选择那些出手大方,捐了巨款的。”

“弟子明白!”

果然,随着花果山千年香茶在灵山盂兰盆会上的名声大噪,为了能喝上一杯香茶,前来与会的善男信女们,纷纷争先恐后地捐款,灵山盂兰盆会大获成功,收了个盆满钵满。

 

灵山盂兰盆会上,齐天大圣孙悟空成了最忙的一个大神,除了开始的时候与诸位上仙在道场或者在禅房品茶外,其他时间都在山上山下地来来回回奔波,与老朋友相见,结识新朋友。如来佛祖虽然有些不情愿让大圣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但碍于诸位上仙们的面子,也不好多说,反倒是观音菩萨当着齐天大圣的面,说他猴性不改,一刻都不得安静。

三界上上下下的大小神仙妖王们,有些原本就与齐天大圣有过交集,其中不少都跟大圣的关系还很好,至于那些从来都没有机会结交齐天大圣的,也是知道齐天大圣的名声和背景,加上花果山近来的声名如日中天,更是愿意结交这位上上下下黑白两道通吃的齐天大圣。

这次齐天大圣受邀来灵山参加盂兰盆会,别的没带,只带着他花果山特产千年香茶,除了敬献给如来佛祖二百提外,剩下的,只要是见了面,无论新老故交,齐天大圣都送出去些许香茶,只不过都是一些散装的,也就半斤八两的。就算这样,前来灵山参与盂兰盆会的三界精英们也如获至宝,毕竟他们无法与灵山大佬如来佛祖相比,能得到这么一点儿香茶,面子上也有光彩。

花果山千年香茶在玉帝和如来,以及各路大神们的口口相传之下,一炮打响,成了仅次于蟠桃和人参果的宝贝神茶,那些没有得到齐天大圣馈赠的大神妖王们,都在想方设法获取一些。

从灵山盂兰盆会上回来,齐天大圣又打开了太白金星送给他的锦囊,看过后哈哈大笑,深深佩服太白金星的老谋深算。随后变把花果山猴正猴副军师,以及一众猴精英们都召集在水帘洞议事厅,让下属们立刻着手准备,并下发请帖,邀请三界精英,前来花果山参加品茶会。

这下花果山更热闹了,前来参加品茶会的大神妖王们,比去灵山参加盂兰盆会的还要多。天庭之上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在玉皇大帝和太上老君太白金星的带领下,除了留下六十五位正神当值外,一下子就来了三百多位。灵山上下,自然是如来佛祖带队,但凡有些品味的菩萨金刚们,都跟着来了。至于下界地仙妖王们,自然少不了,地仙之祖镇元子,四大妖王,四海龙王,阴间十殿阎罗和判官,纷纷赶往花果山。至于那些无名之辈,趋之若鹜,也不管花果山齐天大圣是不是给他们下了请帖,欢不欢迎,都三五成群地结伴而来。

别说水帘洞里盛不下了,就连花果山上下的什么楼台亭阁都挤得满满登登。还是猴正军师有办法,他让猴兵猴将们,在花果山与青瓶山之间的大路上,搭起了一条彩棚,既然来者不拒,那就一视同仁,来得都是客,由猴元帅总负责,不能慢待了这些等闲之友。

玉皇大帝和如来佛祖的身份尊贵,自然留在水帘洞里有齐天大圣作陪。但观音菩萨和太上老君太白金星,却不愿意在水帘洞里高谈阔论,这三位上仙,在猴正猴副两军师的陪同下,从山上到山下,纷纷与大小神仙、妖王、龙王、阎王等相见,差不多用花果山半个主人的意思,降下身份,与众神仙妖王等同喜同乐。

三日品茶会即将结束,玉皇大帝临走之前,当着灵山如来佛祖的面,对齐天大圣孙悟空说:“如此兴师动众,花果山必定会倾其所有,这样一来,岂不是得不所尝,以后,大圣还是消停点好,切勿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了。这次朕给足了你花果山的面子,如果再有下次,朕就不客气了,也许会下令阻止的。”

“嘻嘻,老孙知道了,感谢玉帝支持!”

“嗯,玉帝所言极是,以后这等劳民伤财之事,大圣就别办了。”如来佛祖随声附和着。

齐天大圣施礼点头称是,心中却冷笑道:两个老奸巨猾的孙子,得了好处,却在此地卖乖,无非就是怕花果山的势力大过他们,又怕千年香茶被老孙用完了,他们那里就少了,可恶,可恶至极!

上界大佬的话,迅速传遍了三界,都知道花果山齐天大圣受到了威胁,但也知道了花果山香茶的好处。事情也赶在这里了,恰逢三年一次的天雷劫来临,许多喝过千年香茶的小妖小怪们,侥幸地躲过了这次劫难,让千年香茶的地位在他们的心中深深地扎下了根。

半年后,花果山悄无声息地开始了千年香茶的售卖。玉皇大帝和如来佛祖知道了,也不好出来阻止,毕竟他们都得到了花果山齐天大圣的敬献,而最最需要花果山千年香茶的,恰恰是不断扩大势力,收了无数妖魔鬼怪的灵山。

齐天大圣给灵山敬献的千年香茶,远远不够,如来佛祖也不能开口讨要,更不知道花果山千年香茶的产量多少,正在纠结之时,阿傩迦叶带着四大菩萨来了。

“佛祖在上,我等如今都收了许多弟子,修为不够,都等着饮了花果山千年香茶,以躲避三劫,尽管这千年香茶的功效不能达到百分百,但还是有一些弟子躲过了天雷劫,所以,想请佛祖多赐予一些。”

“唉,先前盂兰盆会上那泼猴送来的二百提,早就在大会上以及会后被消耗掉了,而花果山最近送来的,也都分给了你们,我这里也没有了。可恨那玉帝老儿,只分给咱们灵山两成,但咱们根本不知道这千年香茶花果山究竟有多少,即便那泼猴只是意思意思,咱也不能强行讨要。”

“如来佛祖在上,我与那泼猴的关系尚且不错,也曾去花果山找那泼猴讨要,但被那泼猴拒绝了,我听说,那泼猴现在开始售卖千年香茶了。可见他给咱们敬献的,一定是总数的一点点,根本达不到两成,我琢磨着,咱们是上了玉皇大帝的当了。”观音菩萨忧心忡忡地说。

“我猜也是这样,遭了暗算,又不能说出来,这简直就是吃了哑巴亏。哼!相让我灵山哑巴吃黄连?他玉帝尚且不知道我灵山的实力。阿傩迦叶……”

“弟子在!”

“你二位可派去一些那泼猴不熟悉的弟子,多带金银,前去花果山采购千年香茶,注意,分批次少量采购不能让天庭察觉,也不能让花果山发现,要暗中进行。”

“弟子明白!”

阿傩迦叶转身离去,观音菩萨又上前进言:“佛祖在上,普陀山向来与那泼猴交好,这次也想为咱灵山出份力。”

“观音菩萨的意思是……”如来佛祖面带微笑地问道。

“我想带着金银财宝,再去花果山找那泼猴,与他定下协议,大量采购他的千年香茶,名义上是普陀山使用,但得到的千年香茶,可全部运回灵山,由佛祖再行分配,只是……”

“这个办法可取,只是什么?观音菩萨有什么为难之处?”

“那倒没有什么,只是财力不够而已,以现在千年香茶的声名,价格高昂,普陀山想大量采购,恐怕……”

“这有何难,灵山财力雄厚,观音菩萨随便支取,都是为了灵山,不必纠结。”如来佛祖微微一笑,转头便呼唤在殿外等候的一众弟子:“优婆离,罗睺罗进殿!”

“参见佛祖!”优婆离和罗睺罗进了大雄宝殿,跪下参拜如来佛祖。

“如今灵山要大量采购花果山的千年香茶,观音菩萨会亲自出马,但观音菩萨乃是我灵山一顶一的尊贵上仙,怎可让她劳累。这样,无论支取金银,还是盘点库存,一切都由你二位负责,记住,一定要勤快,不可懈怠,你们清闲了,观音菩萨就会劳累许多。”

“谨遵佛祖法旨!”

观音菩萨早就明白如来的小心思,这就是既要当彪子,又要立牌坊,既要马儿跑得好,还要马儿不吃草。如来佛祖是真的眼馋花果山的千年香茶,但由观音菩萨亲力亲为去采购花果山千年香茶,他又不放心,一来怕观音菩萨暗中吃了回扣,二来怕观音菩萨借机用千年香茶结交三界精英,用来扩大她的势力。所以才派阿傩迦叶跟着观音,名义上是帮助观音,给她减轻负担,其实就是在监视观音菩萨的一言一行。

观音菩萨看见阿傩迦叶已经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微笑,便摇了摇头,上前一步,声音依旧轻柔,但柔中带刚地说:“我佛如来,既然派了阿傩迦叶两师兄,那我就可以歇下来了。阿傩迦叶现在不但跟齐天大圣孙悟空的关系很好,而且还跟花果山的许多猴精英们结交成了朋友,他们经常称兄道弟地在一起相聚。以二位师兄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从花果山采购到足够灵山使用的千年香茶。”

如来佛祖听了,沉吟半晌,看了看观音菩萨的面容表情,又把注意力转移到阿傩迦叶的身上。却见阿傩迦叶正在偷眼向上看,并且不住地给如来佛祖使眼色,意思是有他俩出马,绝对没有问题。

“阿傩迦叶,观音菩萨说得可是实情,你俩现在真的跟花果山一众泼猴打成了一片?还经常称兄道弟在一起?”如来佛祖严厉地问道,两只佛眼蹬着他最信任的两个弟子。

“如来佛祖……”阿傩看见师尊如来有些生气的样子,早就慌成了一团,脚下一软,便跪了下来,额头杵在大雄宝殿光滑的地板上,浑身抖动着。

迦叶却十分冷静,他扭头看了一眼观音菩萨,跟着阿傩跪下道:“我佛如来大师尊,弟子们并不是真心与那花果山泼猴交好,只是目下花果山齐天大圣如日中天,无论是名声还是他们的法宝,都是咱灵山迫切需要的,所以才与那泼猴虚以委蛇,实在是为了灵山着想,请师尊放心,阿傩迦叶对灵山对师尊的忠诚,天地可鉴!”

听了迦叶的话,如来佛祖微微点了点头,问道:“既如此,派你俩去花果山采购千年香茶之事,可能办妥?”

“师尊放心,此去花果山,我是师兄弟必不负众望,香茶一定是最好的,价格一定比其他各地,甚至比天庭还要优惠。我俩与花果山交好,不就是为了这样嘛!”迦叶趁机表忠心,还不忘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阿傩让他赶紧把忠于灵山忠于如来佛祖师尊的话说出来。

阿傩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赶紧开口道:“师尊放心,我等早就打听到了花果山千年香茶的真实价格,那泼猴根本就没有什么一定之规,都是随口说出来的,完全是看脸面定价格的,所以,我兄弟才敢承担下来,为了灵山上下,自然会卑躬屈膝地去结交那泼猴,还望师尊原谅。”

“嗯,这样便好!”

如来佛祖的话音刚落,观音菩萨不失时机地开始补刀,就像开玩笑一样,当着如来佛祖的面,笑着打趣阿傩迦叶:“二位师弟,这替灵山采购千年香茶一事,咱们可得讲究一些,人事就少拿一些吧,毕竟千年香茶现在已经涨成了天价。呵呵……”

“观音菩萨说哪里话,替师尊办事,替灵山效力,师尊不开口,我俩怎敢暗中收取好处,人事一事,观音菩萨就不要在师尊面前说了,都是过去的事。”

“说笑了,气氛有些紧张,所以为了缓和一下,阿傩迦叶两师弟切勿生气。我佛如来法旨,你二位就别在这里跪着了,事不迟疑,晚了那泼猴又该涨价了。”

“快去!快去!”如来佛祖听了,赶紧催促阿傩迦叶,让他们迅速动身,带足金银,前往花果山,采购千年香茶。

阿傩迦叶得了如来法旨,迅速成立了一个庞大的采购花果山千年香茶的队伍,有送金银财宝的车马大队,还有看守拉运香茶的,甚至还有敲锣打鼓造声势的。选择了黄道吉日,辞别灵山老大如来佛祖,一路上敲敲打打,彩旗飘扬,直奔花果山而来。

如此声势浩大,原本是阿傩迦叶与如来佛祖商量好的,一来可以扩大灵山声势,二来也能压制灵山四大菩萨尤其是观音菩萨的声望。这样虽然效果奇佳,也在无形之中给花果山千年香茶做了宣传。试想,三界之内,除了天庭就是灵山,连灵山都这样浩浩荡荡地去采购千年香茶,其余的各路神仙妖王们,还有谁不想得到更多的千年香茶呢?

阿傩迦叶带着声势浩大的采购团来到花果山下,齐天大圣孙悟空早有准备,猴正猴副两军师代表大圣亲自到山下前来迎接,猴正军师引领阿傩迦叶上山,猴副军师把阿傩迦叶的随从车队仪仗杂役们安顿在了豪华的驿站,而齐天大圣也飞出了水帘洞,亲自接见阿傩迦叶。

一番虚情假意的寒暄,齐天大圣孙悟空一手拉住阿傩,一手拉着迦叶,亲热地把他俩带进水帘洞。珍馐美食美酒早就备好,进了洞就入席,猴正猴副两军师回来,带领花果山一众精英陪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齐天大圣孙悟空明知故问地说:“花果山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阿傩迦叶两位上仙莅临,蓬荜生辉,不知两位上仙此次前来何为呀?”

阿傩对着大圣行了佛家坐礼,满脸堆笑:“阿弥陀佛!当然是为了花果山千年香茶而来,还望大圣能把所有的千年香茶都卖给我俩,看在灵山如来佛祖的面子,看在这无数金银的份上!”

“实在是难为了花果山,千年香茶本来就不多,还有许许多多的神仙妖王已经提前预购……”猴正军师面露难色,话刚刚说了一半,就被齐天大圣摆了摆手,不让他往下说了。

大圣笑嘻嘻对阿傩迦叶点了点头,然后却扭头问猴副军师:“猴副,灵山两位上仙带来了多少金银财宝,可够将咱花果山千年香茶全部打包带走?”

“够,足够,还略有盈余!”猴副军师早就清点了阿傩迦叶带来的金银财宝,实话实说地对大圣说。然后故意为难地说:“灵山金银财宝足够,可花果山的千年香茶却……”

猴正猴副两军师话虽然不多,却让阿傩迦叶有些着急,一起把渴望的眼神看向了齐天大圣。

“二位上仙放心,放心,既然灵山带着‘诚意’而来,俺老孙也不会不识时务,何况是由二位老友亲自带队,别的不说,必须满足二位,若是其他灵山菩萨前来,那就另说了。”

阿傩迦叶听后大喜,急忙起身致谢。

“二位上仙别忙着致谢,大家都知道,花果山千年香茶产量不高,众茶猴们正在夜以继日地赶制。反正俺老孙看二位上仙带得随从众多,不如这样:二位把金银财宝全部留下,先由随从运回灵山一部分,剩余的,二位上仙可在这里多盘桓几日,出来多少的成品,再由手下往回运,一来二位可以省去鞍马劳顿,二来也好在花果山豪华驿站享受人间极品富贵,三来有二位上仙坐镇,其他各路大神妖王们也就无法分一杯羹了,二位上仙以为如何?”

“如此甚好!多谢大圣!”阿傩迦叶听了齐天大圣的安排,不禁有些感恩戴德起来,连忙起身,恭恭敬敬地端起酒杯,向这个一向桀骜不驯的美猴王敬酒。

宴席散了,阿傩迦叶由猴副军师亲自陪同,眼看着第一批千年香茶装车运往灵山,这才随猴副军师进了豪华驿站。二位灵山上仙不进则已,一进入豪华驿站,看到豪华驿站住下了诸多神仙妖王,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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